明眸流转,巧笑嫣然,整个人皆仿佛那雨后的芙蓉一般,笼了一层如水的温柔,教人忍不住掬一捧来,放在手里细细感受一番。
他滚了滚喉咙,及时收住视线,神色如常地坐下,拿起筷子笑道,“披了作甚,反正一会儿也是要脱掉的,倒还省了麻烦。”
唐婧闪了闪眸子,也没想太多,只当他是重甲穿久了嫌闷,或者懒极了才这般说,不禁嗔笑了一声,“什么歪理?那你就自个儿挨着冻吧,反正遭罪的又不是我。”
她笑得是那么得意,又美滋滋地喝了一口汤,仿佛薛长策是冷是热,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。
那满不在意的小模样,像极了一支调皮的羽毛,轻轻扫过薛长策的心间,惹得人躁动,却又抓不回来,怪不是滋味的。
“是么?”他眸子一暗,放下筷子,一把将人捞到了怀里。
唐婧微微吓了一跳,还不待坐稳,薛长策便捏着她的下颔,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。
“风寒好像也是可以传染的吧?”他冲她笑了笑,似是在报复她方才那些幸灾乐祸的话。
“你……”唐婧又羞又气,红透了脸,赶忙别开视线,“懒得和你争,我要吃饭了。”
她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,因为薛长策又环手将她搂得更紧了,“让我再抱一会儿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深情,像是一只寻求安慰和温暖的小动物。
这种不合时宜的示弱,总是教嘴硬心软的唐婧无法拒绝,甚至还耐着性子,顺着他的脊背轻轻安抚了起来。
薛长策:“在北境的那些日子,想你想得紧,总感觉心像是少了一块儿,到现在也没缓回来,你说怎么办?”
唐婧蹙眉思索着,忽然觉得有些好笑,“什么怎么办?我人不是在你怀里了么,你还想要干嘛?难不成,我唱个小曲儿哄你睡觉?”
薛长策也被说她笑了,语气忽然微妙了起来,“那个,我觉得吧……我总得要做点儿什么特别的,才感觉不像是在在做梦。”
“嗯,你说。”唐婧直视着他的眼睛,忍着笑,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