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原先的利润好像都是四六分,若这回事成了,我能争取个五五分么?”这话听着像疑问,可他的眼底却满是不容回绝的压迫之意。

“这……”薄庆统愁着个脸,犯了难,“殿下有所不知啊,薄某虽分得了这六成,但最后还是要再抽五成给二皇子的,您要是对半分,那小人就捞不到什么好处了。”

傅桑颇为同情地皱了皱眉,笑道,“薄大人你可还真惨哪,在二皇子手下办差,又是伪造盐引,又是偷藏私盐,最后竟只能捞到一成油水。既如此,那我还是不断人财路了吧。”

薄庆统如释重负,感激不尽,“哎,多谢殿下|体谅。”

傅桑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桌上的茶盏,这是他方才沏与唐婧的,盏中已空,想必她已是喝过了。

他打量着茶盏细腻的瓷面,喃喃笑道,“薄大人先出去照应着酒席吧,我忽然有些口渴了,等喝完茶,咱们到席上再小酌一番。”

薄庆统连连点头,客套几番后,立即如避瘟神地跑出了房去。

这回房间可算是清静了,傅桑大方地拉开柜门,明亮的光线如瀑倾泄,映了少女满脸,倒显得她那两撇小胡子格外滑稽了。

“走吧,一盏茶的功夫,我送你出去。”

“姐姐今日可曾有什么收获?”

傅桑极有耐心地走在唐婧后面,不知过了多久,前面的人掏出几张纸笺,远远向他挥了挥,相当冷淡道:“多谢。”

他也不恼,只是笑笑。毕竟这位美人姐姐脾气似乎不太好,一直都不怎么待见他。

就像刚才,她拒绝了他定好的出逃路线,偏偏要从屋脊上走,好像以为他不会轻功,打算暗地里甩掉他似的。

只可惜,他们乌邕男子自幼习武,三岁便能滚鞍上马,五岁便能开弓射箭,刀枪上的功夫可半点都不输于中原人。

“说起来,我还不知道姐姐的芳名呢。看在我也替你套出了不少消息的份上,能稍作透露么?”

唐婧脚步一滞,面色冷冷的,看着十分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