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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薄大人,今日喜逢令郎生辰,你何苦这般愁眉不展啊?”

他还能笑这么开心,薄庆统可真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,“我的祖宗,你倒是半点都不着急啊?”

他从袖中掏出钥匙开了门上的鱼锁,表情可真谓是快愁出了眼泪来。

“京里可是来消息了,听说邗沟之事教二殿下勃然大怒,这回要给我们下死通牒了!”

傅桑轻勾唇角,极其敷衍地嗯了两声,颇不在意地走进了屋内。

“唉,”薄庆统长叹了一声,真是越想越觉遗憾,“你说,上回邗沟那事咱要是得手了,那萧煜不就是两番都败给了盐贩么?”

“届时咱们再趁机伪造证据,诬陷他勾结贼匪,故意放水,那就是名正言顺,水到渠成啊!怎么偏偏……”

偏偏那执行计划的一伙人竟毫无组织纪律,连内应也没接洽上,里头还冒出了个捣乱的陆昌泽来,真是乱上又添乱。

不知是想到了什么,他忽又灵光乍现,疑惑道,“哎说起来,原先部署这些的不都是夏藏王爷么,怎么碰巧从那天起,他就患病卧榻了?”

提及夏藏王爷,傅桑立即阴了脸,握紧拳,眼底闪过了一丝夹杂着仇恨的狠戾之气。

偏生薄庆统还不知情,仍在一个劲地讲着不停,“对了,还有那个傅以安,怎么也跟着染什么腿疾了?祖宗,这是不是你搞……”

“怎么,薄大人是觉得,我这个王子还不敌他一个外姓王爷?什么时候我做事情,还要你来指点了?”

傅桑转过身,沉声责问道,连周身也环绕着一股不可忤逆的王者气息,直把薄庆统看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连腿也吓软了。

真是奇也怪哉,不过是短短几日,一个人的心性真能发生这般天翻地覆的变化么?

虽说贩私之事都是看在他王子的身份上才合作的,可先前的种种安排却一直是夏藏王爷在操持,这个小王子看着就像个沉默的侍从,鲜少有什么话语权。

这回,难不成是出内讧了?

傅桑知道薄庆统心里在犯什么嘀咕,他在正厅的书桌前随意坐下,阴阳怪气地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