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婧赶忙将薛渠的手放进了被衾之中,劝慰道:“父亲言重了,外界传言,大多十天半月便能消散。”
“过些天,我会先回老家避避风头,您就不必操心了,先安心休养吧。”
说到这,她忽然想起上一世的薛渠是因何病故,又补充道:
“我走之后,父亲千万要爱惜身体,切莫过劳伤神。若是遇到什么难处,我父王亦可帮衬您一二的。”
少女神情肃然,说得义正言辞,俨然一个小大人的模样,直把历经半世沧桑的薛渠都给说笑了。
可想起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臭小子,他又轻叹了口气,从枕下掏出了一包沉甸甸的东西来。
“婧儿,若是长策久不归家,你……咳咳。”
唐婧恭敬地接过锦包扫了几眼,可待反应过来后,却顿时惶恐地将其退还到了薛渠手中——
这是武安侯府名下的各色地契和商铺资产!
“父亲,您折煞我了!”
她不安地俯首行了一礼,薛渠却轻笑一声,仍执拗地将锦包塞到了她的手里。
“听话,拿着吧啊,拿着。”
唐婧深知难以推拒,便接过锦包,站起了身,“承蒙父亲厚爱。”
“可我不日便要前往老家,这般重要之物,便请母亲先代为保管了吧,反正也都是自家人啊。”
她使了个巧,趁机将话锋丢给了郑氏。
谁知话音才刚落,竟把二老都给逗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