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国安被儿子这话吓了一跳,可萧乾却乐得高兴,他笑着拍了拍唐卓行的手臂,算是划定了战线:

“世子稍安勿躁,往后若是在兵部有了什么难处,大可与我来说。”

“南阳王府为大周立下了战马功劳,我必是怠慢不得的。”

唐国安干笑着对萧乾道了谢,唐卓行也深深一礼,“多谢二殿下照拂,也祝殿下与薄小姐同心永结,良缘美满。”

提到这个,萧乾面上的笑容不禁僵了一瞬。

虽说他对赐婚一事颇为不满,可薄彩莹的父亲却偏偏是户部尚书,掌管了江淮盐务的命脉,对他而言也是不可或缺的存在。

也罢,能忍一时边先忍一时吧。等榨干了利用价值后,再一脚踹开便是。

想至此,萧乾温和一笑,收下了唐卓行的祝福,也对唐国安的身体嘘寒问暖了一番,等好人全部做尽后,才心满意足地离去了。

目送那道背影隐匿在了黑暗中后,唐卓行面上的笑容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唐国安毫不客气地在他肩头拍了一掌,责问道:“小子,说的不是真话吧?”

“嘶,这不废话吗爹?”唐卓行吃痛地捂着肩头,不平地辩解道。

可眼下也没工夫解释那么多了,狂澜将起,各方势力已渐渐扎根,南阳王府也是时候找一方居所了……

夜色中,两道黑影匆匆步出了皇城。

“父王,连夜派人到薛府报信去吧,这事不成也得成了。”

“为父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