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怀疑,是柳二小姐掉包信件,私通了二殿下?”

她说得直白简洁,道出了薛长策不敢吐露的心声。

毕竟那看门的小厮说,柳轻云便是接信之人,其嫌疑自然是最大。

而且花宴那天,她毒害长姐,栽赃唐婧不成,却反被揭穿罚跪的丑事,薛长策也略有耳闻。

可毕竟是唐婧的表姊妹,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,他倒也不敢妄加猜测,以免惹出不快来。

没想到,倒被她抢先说破了。

“是、是啊。”薛长策挠挠头,略有些尴尬地承认了自己的猜想。

唐婧闭目沉思良久,倒是和他想到一块去了。

毕竟阿七有提过,那信从昨晚起,便一直被柳轻云扣到了今日正午。

想来不过只是一封简单的家书,那丫头本也无意劳人送来。可听闻她被柳若楠拉过去镇场子了,便又临时起意,同萧乾定下了此等谋划。

这丫头,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精明狡猾。

知道王家母女铁定拿不出三千两,必会向她求助。又利用阿七来降低大家的警惕,激起大家的焦虑,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把焦点,放在了柳茂材的身上。

真是百密一疏终有漏,她竟又栽在了这丫头的手上!

“咳咳……”唐婧愈想愈气,不禁又咳嗽了起来。

此情此景,倒是令她想起了上一世最无助的那刻。可与彼时不同的是,现在的她,还不能这么快就倒下。

倒是她大意了,没想到柳轻云竟这般有手段,才短短数日,便同萧乾厮混到了一起。

唐婧愈咳愈厉害,可薛长策才不懂她心中是怎样的曲折回环,只道是自己嘴欠,说的有关柳轻云的事,竟又教她生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