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素来对那母女二人深为不齿,可毕竟是她亡母亲自做的媒,她亦不好当众拂了逝者的颜面。
“你知道么,他还……”柳若楠伏在她的肩上,哭得撕心裂肺,语句破碎,“他还……”
唐婧察觉她有些不对劲,连忙松开手,焦急道:“他还怎么了?”
柳若楠只是喘着哭,上气不接下气,一双眼睛肿得核桃一般大,不一会儿便悲恸欲绝地,昏倒在了她的怀中。
“柳妹妹!”
茫茫夜色下,唐婧感到手中一沉,心也重重一沉。
王氏因泼辣善妒,被柳将军休妻一事,已闹得沸沸扬扬。
听说,她那百无一用的草包儿子,还羞愤得连夜出走,失踪近两日,逼得长姐不得不满城张贴告示呢。
人们茶余饭后,皆津津谈论着这一荒唐趣闻。
有不少好事者,还凑到王氏母女暂居的客栈去看笑话,只不过,皆被一位戴着帷帽的红衣姑娘给轰出来了。
众人谈罢笑罢,又心满意足地继续忙起了自己的活计,仿若无事发生一样。
天光正好,鸟语蝉鸣,万木葱茏。
萧乾志得意满地策马奔来,见王府大门,仍是一如既往地紧闭着,他一甩缰绳,面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。
守门的,还是他昨日见到的那名小厮。
“怎么,你家小姐又出去了?本王的话你没带到?”
“哎呦,二殿下您恕罪!”小厮似是早有所料,连忙跑上前,无奈地跺脚喊冤,“嗐,这不是柳家出了那档子事,请我家小姐去料理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