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日升公寓没有第二户需要驱魔的客户的话,”夏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,“那也许——”
“您口中的‘专业人士’就是我们,我是不是该称呼您要仁先生?”这是咒术师协会给的客户名字,说是要仁先生的哥哥最近被梦魇缠身,经常遇到怪事。
其实不相信鬼神说、只是随口找了个挡箭牌的雅臣在听到这话后也不由得面色尴尬:“要仁是我弟弟的法号,也是他找你们帮忙给我的弟弟、呃,驱魔。”
这么一说.......
雅臣的弟弟要仁的哥哥才是此次的任务对象。
你们搁这儿叠什么三胎buff吗?集齐七个兄弟是不是能换一个不锈钢脸盆?
日升公寓五楼。
雅臣僵硬地坐在沙发上,都不知道手脚该放在哪里,只得盯着手中的水杯,仿佛看久了,杯子里的茶叶梗就能凭空开出花来似的。
褐绿色的茶梗像是鱼儿在水里浮沉打转,氤氲的蒸汽将杯口染上一层模糊的纱,这才缓缓飘上天。雅臣恍惚间觉得自己的脸面也要随着这些热气升天,但作为家中长子,他必须肩负起外交重任。他不安地摩挲了一下杯壁:“我已经给我的弟弟们发了消息让他们回来了,先麻烦你们稍等一会儿,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尽管说。”
“哼!我就知道我找的人肯定很靠谱!你看要哥也觉得他们实力很强!”一旁还没人腰高的小不点闻声骄傲地昂起头,像只捡回飞盘的小柴犬奶声奶气地旺旺叫道,“风斗大人就是坠牛的!”
“风斗,在客人面前不可以插嘴。”雅臣严肃地弹了弟弟一个脑瓜崩,又用那双带着歉意的狗狗眼看向三人,“非常抱歉,我以为风斗又在网上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组织,他经常这样。”
“小孩嘛,能理解。”
而且业务里光明正大写着笔仙陪玩的能是什么正经服务公司,青年警惕也是应该的。
夏油忽略了小豆丁被压下去的抗议,感同身受地点点头。他为了展示咒术师的专业性,话锋一转进行例行询问:“请问您家人的生活最近有什么异常吗?”
“呃,这么一说,异常很多,其中我的弟弟右京受到的影响最大。”雅臣注视着虚空中的一点回忆过去的情形,缓缓地说道,“他最近只要和任何女性有接触,对方都会被莫名其妙地灼伤,就算是我们的母亲也一样。”
“右京无相关病史,健康状况良好。但近三周出现梦游的症状,半夜一直往公寓外走,有兄弟想要叫醒他也出现不同程度的烧伤。辅助检查也没问题,所以无法下诊断。”
这医生主诉......一听就是老职业病了!
雅臣还将右京梦游的照片展示给三位看,可惜咒力无法被电子设备捕捉,这无法作为证据使用。
他们又在男人的带领下转了一圈查探环境。等他们沿着咒力残留从右京的卧房回来,那位自称“要仁”的委托人已经站在了起居室。
男人一头略长的金发蓄在脑后,披着一身暗紫色袈裟,蜜色的胸膛露了半边,手里握着一串佛珠,乍一看像是脑花的同盟。他仰着脸,极具侵略性的容貌在这个角度展露无疑:“真没想到传闻中的夏油先生如此年轻。”
要仁嗓音低沉性感,像是美酒一般醇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