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交钱,交什么钱?”周修齐也出声。
“老人家有何事不妨跟我说下,我想我还是能做些事的。”
按理衙门的赋税应该是在十一月底,可现在才九月份不应该那么早。
“大人给我们做主啊。”
老村长心一横,立马带头跪下,反正今年交不上官府的赋税他们也要坐牢,还不如抓住这根救命稻草,兴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“老人家,起来说。”
李均竹眯起眸子,打量了一圈跪着的人。
这里跪着的应该有一大半都是漠国人,而且还以妇孺居多,不知青壮年是躲着,还是根本没有劳力。
老村长没起身,反而是抹了把脸,才给李均竹讲起上个月发生的事。
他们这个村名叫响马村,原来是给朝廷喂养马匹而得名。
后来,军营搬了个地方,他们这个村的大部分村民也随军队离开,大半个村子空了下来。
后来陆陆续续的来了好些逃难的漠国人,他们见这里废弃的房屋很多,便留下来安了家。
就十来年功夫,这个村子几乎一半都是漠国人了。
他们互相通婚,生了孩子,一个村也算是相安无事的过了这么些年。
可自从前面搬来了一家姓张的地主,不知怎么知晓了这些漠国人都是没有身份文书的难民,就用此事要挟他们。
“我们这几年都要靠草皮树根度日,这张家已经不给我们活路了。”
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跌坐在泥地上,不停的抹着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