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,当初才到他胸口高的孩子,现在已经成了个大人,还很快就有自己的孩子了。
就连以前还软胖胖的脸颊,现在也瘦了,下巴上还冒出好些青色的胡茬。
“是我太自我了,是均竹太自私了,只想到了眼前。”
垂下眼帘,李均竹心里满心都是自责。
“那以后做事之前,想想家人吧,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
终于松了眉眼,傅长卿心软的一塌糊涂。
“等你养伤半个月,咱们就得启程回都城了,到时你自己去和家人说。”
轻轻拍了拍李均竹的头,傅长卿这才发现他几日没洗头了,嫌弃的皱了皱眉,在他盖着的被子上擦了擦手。
一瞬间,满室的温情被打破,李均竹无语的也摸了摸自己的头发。
义父果然还是义父。
“休息吧,我去前厅。”
起身绕过圆桌,傅长卿步履轻盈的离开了卧房。
刚才周修齐闯进前厅,他搁下手里的事来了后院,现在人已经看见了,也安心了,现在得回去好好会会成王的这几个得力助手。
对比山上的山匪,傅长卿的关注点更在这些舞楼身上。
这几日他陆续收到消息,运河沿岸的十三家舞楼全部清除,共抓了四百二十三人,现在都陆陆续续的向安木郡压送。
现在离安木郡最近的犯人,刚才已经送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