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李均竹这个万事周全的性子,看他这么轻松,就知道这事他一点也不在乎。
“南北,去看看问出来了没?”
早上抓的山匪肯定是知府跟金锣山的联系人,他们恐怕比这个好些年没上过山的假知府了解多了。
“遵命。”一边拱手,南北一边往厅外走。
其实磨砺院真的有这种可以让人说真话的药丸子的,不过想到少主肯定是有自己的思量,南北决定还是当没听见好了。
而真的不知道的李均竹还在扭着腰,跟季长恒商量着一会的打算。
他们昨夜动作迅速,一夜过去了,守在各个路口的还没传出消息有人上山,这也给了他们不少的时间准备。
“均竹,你说就一个安木郡就乱成这样,那其他地方呢。”
季长恒没有其他几人的轻松,反到是面色沉重的看着昏睡的佟韧。
他想到了成王开满了半个大干朝的舞楼,想到了乱成筛子的地方府衙。
难怪父皇说东南郡的事,他现在还解决不了,虽然他是太子。
叹了口气,李均竹抄手看着天井里照进的阳光。
“所以,你说,这比起江湖,这朝堂是不是更难?”
“没错”
他先前接触的朝政都是从薄薄的奏折里看见的,里面只是寥寥数句就禀奏了一城的政务。
可现在,他是活生生的看到了这些写奏折的人,连人都是假的,更何况奏折。
没有再劝季长恒,由着他自己陷入了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