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床板上闭目养神了一夜,第二天一早才开始誊抄。
最后一场的诗,是李均竹头疼的。
不过好在有了空间里的三千诗库,看的多了,李均竹好歹也能流畅的写出一首诗来了。
第七天,最后一场的考卷被抬着箱子的官兵收好之后,几年的会试算是正是结束了。
不过大家还得等到全部考棚的卷子都收好之后才能排队出考场。
在考棚外,李均竹看到了蓬头垢面的冯程远,两人相视一笑,都被对方的邋遢样给逗笑了。
特别是冯程远,平时都是由丫鬟们束发,这七天下来头发跟披散着也没区别了。
再看看周围的人,都好不到哪去。
大家谁也别嫌弃谁了,连身上的馊味都可以忽略不计了。
一大群人凑在一起对起题目来。
李均竹找了个墙边的位置,也不管脏不脏了,一屁股坐了下来。
“这关在号房几日,我都感觉自己的腿脚生锈了。”扭了扭腰,冯程远也靠着李均竹坐下来。
“号房的日子我可真不想再经历了。”天色看样子已经快到酉时,太阳都歪歪斜斜的挂在西边。
捏着酸痛的双腿,李均竹抬头看着天。
“咳咳,咳咳。”不停的咳嗽声从远而近。
坐在院墙边的考生们齐刷刷的朝着咳嗽的源头看去。
庚泽捂着唇,不停的咳嗽着,身上穿着的白衣也变成了黄色,看着是前所未有的邋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