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拿着吧你,说起这家里事,我也比你省心不了多少,我只是运气比你好些。”
当初他会去昆山县韩家,也是因为府里的一摊子烂事,何致的继母是为了孩子对继子狠毒克扣,可他母亲呢。
为了继子对自己的儿子严厉打压,从小母亲为了讨好父亲,对他长兄都是万般宠爱。
连自己的嫁妆也拿出不少给长兄置办铺子和访友的花销,而他呢,这月钱从十岁开始就是二两银子没变过。
长兄几年前重伤不治早逝,他当时人还远在昆山县,可就是这样,母亲也因为父亲的埋怨把怒气转到了他身上。
想到这,冯程远拍了拍何致的肩;“我现在虽背着个世子的名头,可以一旦回到侯府这跟庶子也差不了多少。”
“来了这么久,我还没正经到归国候府去拜访过,过几日我给你下拜帖,到时你可得好好招待我。”
调皮的眨了眨眼,李均竹狡黠一笑:“我老师的名头现在可好用了,我来做个狐假虎威的小跟班。”
几人已经跨出了磨砺院的大门,门外的几辆马车早已经在等候。
冯程远哭笑不得的捶了李均竹一拳,才登上了马车。
他当然知晓均竹的用意,这磨砺院的名头确实是挺管用的,感谢的话还没说出口。
对面的李均竹一拍大腿,暗叫了一声糟糕,就急忙的催促马夫快快回府。
下午下学之后就直接带着何致去了磨砺院,忘记派人回傅府通传。
没想到等李均竹才到了院门,朱管家正站在门外等着。
歉意的随着朱管家赶到了偏厅,傅丞相和周氏还坐在椅子上等着他,连傅长卿也歪坐在椅子上。
“下了学,不回府用饭,也不通传声,你这是胆肥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