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离开出云院之时,傅长卿惆怅的问道:“若有一日,你的这些朋友选择了和你背道而驰的道路,你该如何。”
“如果他选的路是对的,那我祝他前程似锦,若是错的,我会揍他几拳,然后还是祝他前程似锦。”
李均竹爽朗一笑,关上了门。
门内,傅长卿摸着胸口的坠子,轻声呢喃“前程似锦,我恐怕做不到。”
下了学,李均竹直奔磨砺院,傅长卿给的对牌,果然在这磨砺院里畅通无阻,由南北带着径直就找到了庙神医的院子。
“谁啊,进来。”李均竹扣响房门,里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。
推开房门,李均竹垂首行礼;“晚辈是李均竹,今日前来是有事拜托庙神医。”
屋里坐着的两人,均微愣了愣,这不是傅长卿的学生吗,怎么他们没找上他,他还自己送上门来了。
李均竹抬起头,一时也楞在了当场,这屋子坐着两个人,一个胡子花白穿着麻布衣衫,另一个一身黑衣,还带着半个面具遮住了上半截脸。
“你找我何事。”庙神医率先开口,把手里正在磨制的药粉放下。
“晚辈今日是想求前辈救治我的一个朋友。”看庙神医已经开口,李均竹走前几步又行了个礼,恭敬十足的样子。
“你当这磨砺院的人,是你的府医?”庙神医没开口,旁边坐着的那个黑衣人带着一丝薄怒的声音响起。
这小子,现在还只不过是拜了傅长卿为师,就把这院子里的人当成自己的手下,想驱使就驱使,完全忘记了李均竹恭敬的态度。
“庙二,听听孩子怎么说的,你在开口也不晚。”庙神医悠闲的打理了下被药粉沾上的衣袖。
“晚辈,今日前来是求前辈出手,当然也不会空手而来。”说着李均竹从怀里摸出了昨夜连夜抄写的好些方子。
庙神医随意的伸手接过,李均竹的鼻尖霎时飘过了一阵药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