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要把家里的男孩子们也赶到厨房来,金宝还要带头,老赵氏不干了,水缸也不管了,只举着蜡烛催促李均竹快出去。
院子里,李雪瑶哭哭啼啼的把水桶放下了水井,她觉得自己手心火辣辣的疼,都不敢想象一会从水井里往上拉水时的情景。
已经穿戴好的李均凌看不过去,伸手抢下绳子,三下五除二的从水井里拉上来桶水,倒在了小桶里。
早就将此事看在眼里的李均竹并未开口阻止,只是将桶里的水又倒了半桶回井里:“提不动,就半桶半桶来。”
目送李雪瑶一步三停歇的提着半桶水,裙摆都擦上了泥都没发现,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后院,
拿起石桌上的柴刀一人分了一把,李均竹率先绕到牛棚,牵了牛,套上了板车。
太阳都还未升起来,兄弟几人就已经到了西山脚,这座昆山县西面的山就叫西山,山不高,更贴切的说这就是一个小山坡。
县城里除了少部分穷苦人家还会自己砍柴烧,大部分的人家都是从农户们手里花几文钱买柴,就能烧很久。
久而久之,这西山的树木就长的茂密无比,遍地都是可以当做柴火的树木。
几人沿着小路往坡上费力的爬着,也许是从未做过农活的缘故,包括李均竹在内的几兄弟,没多久就气喘吁吁的。
“大哥,你会砍柴吗?”李均凌握着柴刀,不知该怎么下手。
“你比我小两岁,你啥时候看我去砍过柴,咱们家的柴火都是爹和二叔,三叔他们砍的。”
这一说完,李均竹自己也楞了,前夜光想着该安排些什么事,竟忘了自己也不会。
“那咋办啊!”最小的高升,举着快到他小腿的柴刀,欲哭无泪的看着李均竹。
“多砍几次就熟悉了呗。”瞧着附近就有枯枝,李均竹挽起袖子,双手紧握,奋力一挥。
立即震的他脱了手,而柴刀还好好的镶嵌在了树枝里,摸了摸鼻子掩饰被震的发麻的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