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掌柜的,慢着,不知道这位公子差了贵店多少住宿银子呢。”李均竹上前一步,淡然一笑,朝着掌柜的拱手。
朝店里的小厮们摆了摆手,看人退到店门口了,掌柜的才笑容可掬的盯着李均竹;“这位公子共欠小店六两银子,不知这位小公子是否要替这位公子付账呢。”
“掌柜的数数,可够了。”李均竹从荷包了倒出几锭碎银子,估摸了下,就递给了一直抱着双臂的掌柜。
“哟,这可足六两了,小公子仁义。”一看李均竹真的掏银子了,掌柜的谄媚的笑着,迅速的接过了银子,放在手里颠了颠。
“小子,今日你这是走了好运,有这位小公子为你解围,否则你恐怕要换个地方骗吃骗喝了。”
只瞟了一眼这少年,掌柜朝周围热闹的人群拱了拱手,带人退回了店里。
看这热闹这么快就没看的了,人群里咦的一声,没一会就散了去,只留下他们三人还站在门口。
这少年一边整理着衣襟,双眼亮晶晶的盯着李均竹,开口竟是:“看来,小兄弟也是行走江湖之人,侠义在心,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?”
哭笑不得的李均竹不知道这又是遇到了个什么人,只能无奈的开口谢绝:“多谢兄台的好意,我只是听闻陈先生之名,这才出手。”
“你们真的知晓陈先生住在何处,我在这县城里都转了好几日了,都没人知晓。”少年喜出望外的抓紧李均竹的肩膀,连衣衫也不整理了。
被抓紧的双肩传来一阵疼,可他眼里却突然看见一抹明黄从眼前闪过,定睛一看,李均竹确定这少年的中衣衣襟上绣着个黄色的符号。
这天下能用明黄的除了皇帝就只有太子,在联想这陈先生告老还乡之前可不是太子太师吗。这少年是太子,心里咯噔一声,李均竹呆若木鸡的立在当场。
看自己摇了半天,对面的人竟傻了,这少年生怕是自己手劲过大,连收回了手,不好意思的在身上搓了搓:“对不住,我忘记了我们习武之人手劲很大。”
稳了稳心神,李均竹微微一笑:“是我想其他事分心了,公子勿怪,敢问兄台名讳,与陈先生是何关系。”
“我姓季,长恒是我的字,兄台叫我长恒即可,此次只是只是路过前来拜访陈先生,那知在这客栈里被盗了银子,才有今日一事。”
挠了恼脑袋,似乎是思虑了半晌,季长恒才又开口道:“我是从都城里来的,陈先生是我的老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