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可还好,小人扶你到厢房歇息去吧,先生说这里他来处理。”说着,南北伸手拍了拍李均竹的后背,语气温和的说道:
胃里早已经吐空,李均竹摇了摇头,疾步走到后院从水缸里捧出水,漱了漱口,狠狠的在脸上拍了一下,感觉完全清醒了才回到前院。
马县令此时在院子就像个透明人一样,一声不敢吭,只是像个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傅长卿。
看李均竹从后院回到前院,还能步履沉稳的来到他身边。傅长卿点头微笑,心里对这小子的承受能力满意了些。
没理李均竹,傅长卿只是有条不紊的安排着院子的事,而后才带着剩下的几人,回到了堂屋。
堂屋里捆着土堆村的几个村民,此时全都瑟瑟发抖的跪坐在屋中,村长媳妇更是早已眼泪鼻涕妇都抹的满脸都是,样子好不狼狈。
“说说吧,说好了,兴许还能留条命,说不好,大家就都该到下面团聚去了。”傅长卿懒洋洋的靠进身后的圈椅,又恢复了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。
兴许是被刚才没一会就一个活口没留的玄衣人所吓怕了,村长被捆着,却不停朝泥地上磕着头,这声音听的李均竹都觉得自己脑门一阵疼。
磕了半天,发现屋里坐着的傅长卿连眼皮都没带抬的,顶着开始流血的脑袋,这才老老实实交代了起来。
他们这几人的确是土茶村的村民,本也只是老老实实的种地农家,哪知陆村长的三儿子不知怎的竟搭上了一伙地痞流氓。
这伙人,在县城里每日无所事事的到处闲逛,胆子大了之后甚至开始收起保护费来,好些商家店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,纷纷都认栽出了这钱。
可这钱一出,就更壮了这些人的胆子,看县令官差们收了钱也不会管他们,这一合计干脆做起了人口的买卖。
这陆老三家后山有一座大山,就在土茶村的后面,人烟稀少,还有三面都是悬崖,要进这座山除非从村子里进,久而久之这座山也只有土茶村的村民上去了。
鬼迷心窍的陆老三提议把买来的人藏在后山山脚一处隐蔽的地方,出几个人看守就行,有人进村陆家还能提前报信。
陆村长开始死活不同意做这触犯律法还缺德的买卖,可陆老三已参与其中,每次都能拿回很多的银子,慢慢的老两口也软化了。
后来这伙人的胆子越来越大,甚至开始干起拍花子的勾当,偶尔还抢劫路过的行人,□□抢来的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