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来抓人,可带了官府下发的捕令,原告何在,是否是原告告了土茶村的这些村民,状纸何在”一直气定神闲的傅长卿绕到这群衙役面前,凉凉的开口。
“没,没有。咱们良呈县抓人从来没有捕令,属下们也没见过原告和状纸,下属们都是听从县令的命令。”带头的衙役看傅长卿面色冷淡,心凉了半截。
“没有捕令,就凭县令的一声令下,你们就可以随意抓人,连原告和状纸都没有,你们县令可真是好本事啊!”猛的一甩衣袖,傅长卿冷哼。
扑通扑通,这回是轮到这些刚还趾高气昂的衙役们跪了一地,连刚跟着衙役回来的苗方也怒目而视的盯着这些人,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着些什么。
又坐回车辕上,傅长卿指着南北对这些衙役说道:“我手书一封,你们带着我的随从回县衙去,交于你们县令,告诉他今日这土茶村的这些村民我保下了,今后好自为之。”
南北领了命,怀揣着傅长卿手写的信,转身寻了匹衙役的马跑开了,见此情景,衙役们不敢再多言语,屁滚尿流的跟上了。
“多谢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,谢谢青天大老爷。”人群里都是七嘴八舌的声音。
看了眼天色,傅长卿目光一沉,温和的对这些人说;“不必谢我,这本该是朝廷命官该做之事,今日天色已晚,我们几人耽误了路程,恐要叨扰乡亲们一夜了。”
凭着直觉,李均竹本想劝老师速速离开,可看说话时老师眼中的玩味神色,再看人群中那些人闪烁的眼神,迅速改变了心中的想法。
眉眼带笑的上前一步,李均竹朝着这群领头的那位老妇人郑重的弯腰行礼:“各位叔伯娘婶,我等只借宿一宿,明日一早就离开,大娘您看这荒郊野岭的。”
似是想了一下,这位老妇人才点头同意了李均竹的请求,只留下了一个孩子带路,其他的人纷纷往小路先行回村去了。
再度坐上马车,望了眼早已被苗方拉上他们马车的孩子,等车夫调转马车,李均竹才放下车帘,看向还有闲情逸致喝茶的老师。
“水来土掩,兵来将挡,既已决定跟去看看,又何必当心会发生有何危险之事,再说了,有你老师我在,怎么反倒是你一副天塌了的表情。”傅长卿满足的呼出口气,又靠回了软垫。
“我只是担心前面马车的几人,我知晓老师和有姑娘的身手都不错,可到时候人多了,怕也难顾首尾。”此时无比后悔自己自小都没有学一点点武艺傍身,李均竹郁闷的捏着自己的胳膊。
噗嗤,傅长卿哈哈大笑了起来:“行了,既是我把你带出来的,那我也会把你安全带回去,做什么怪样子。”
看老师这么轻松的态度,李均竹也终于放松下来,想起刚才南北翻身上马的姿态,比他这个学了快一年的人都潇洒多了,恐也是有功夫底子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