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几人,昨夜点卯之时,喝醉了才回到学舍,今日还错过了晨课,你们说说,本教谕该怎么惩罚你们。”食指在桌案上轻点着,双眉紧皱的傅长卿问:
“任凭先生责罚,我等无可辩之词。”李均竹垂下头。
“好一个无可辩之词,连自己错在哪都不知,”又靠回椅子里,傅长卿接着说道:
“错就错在你们不知节点,没有毅力。也没认清自己的身份。”
身份?这喝酒怎么还扯到身份去了,李均竹心里疑惑,脸上也就带了出来。
“不管你们因何而喝酒,昨夜又是否喝多了,可今早错过了晨课,这就是没有毅力,借由酒放纵自己罢了。”
“既知道今日有晨课,还放由自己喝酒,这不是没节点是什么?”
“如若你们是这所府学的教谕,那你们昨夜喝醉而归,谁人会质疑你们,可你们只是这府学里的几个小小秀才,这还不是没认清自己的身份?”
“特别是你,李均竹,陈先生把你教由我教导,可是看在你祖父之情,你不仅不珍惜,还摆着世家公子的谱放浪形骸,恐怕你祖父知晓也会抽出烟袋揍你吧!”
凝神注视着李均竹,看他满脸通红的开始握紧了手指,傅长卿才满意的停下来,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其他四人。
“李均竹留下,你们其他几人回课室去,抄写府学的学规一百遍,交由课室的教授”
挥了挥手,傅长卿看着周烨百几人慢吞吞的朝门口挪着,频频朝李均竹递着眼色,直到他回了个眼神,几人才出得门去。
门刚一关上,“噗嗤”李均竹就看到自家老师笑开了来,身子又斜回了圈椅上,还把脚也耷拉了上去。
“在我面前演什么兄弟情深的戏码,这几个小子看来都是已你为首,昨夜喝酒之事怕也是你带头而为吧”
“其实这喝酒也不是什么大事,可喝了酒被教授抓住就是你无能,什么府学的规矩,什么身为学子的本分,都是狗屁。”
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,傅长卿笑吟吟的看着李均竹;“这世上的规矩都是人定的,这一世都是按照规矩活着,多累,就是要打破这规矩才有意思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