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念的眼眶有些发热。
“你自己想想,如果只是这一世的萍水相逢,你怎么可能千里迢迢跟着我来蜀地这般胡闹?明明是个自由散漫的性子,却任劳任怨供世子驱使,莫非也是为了帮我?”
初念思来想去,排除一切不可能的理由,剩下的那个可能就算再荒诞,也可能是事实。
更何况,有她与皇甫述两个的先例在,重生这回事,看起来也似乎并不离奇。
无名,竟也是重生的。做了她多年的师父,相依为命那些年的记忆,他都有。
初念有许多事想问他,比如他究竟什么时候重生的?为何要瞒着她?他到底是谁,是不是姜家的人,他跟她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?
只是她问再多,也得不到回答。
师父要么不正经地打着哈哈,要么就像锯了嘴的葫芦一言不发。
初念对这种无奈的感受太过熟悉,师父不想说的事情,永远都得不到答案。
或许是被他训练出来了,初念再不像前世的最初几年那般跳脚,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。
不说,便不说吧。
初念隐隐有些猜测,如果她猜的不错,那她大致明白,师父为什么对这些事坚持避而不谈了。
慢慢的,她也就不再问了。
难得糊涂。
又赶了一个时辰的路,他们便抵达了朝廷驻军所在。
师父取出一块令牌给守卫看了,两人顺利进了大营,径直走向正中的营帐。
初念遇到的第一个熟人,便是季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