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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念没理会他的胡言乱语:“手。”

无名便默默地伸出了手。

初念把了脉,比昨日的情况,的确好转了不少。

安置好马车才赶来的季轻一进门,便看到了这一幕,心中是说不出的怪异,这两人的相处,怎么看都不寻常。

跟进来的管事心中也泛着嘀咕,却不敢说什么,只补充道:“昨日起的汤药,都按时吃了。”

无名此前不太配合治疗,想让他喝药十分艰难,只能趁体力不支、昏迷之时强行灌进去。

昨日初念来看过他之后,却不再抗拒。

初念不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,不过总算愿意好好治疗,便是好事。

恰好此时,汤药被端了上来。初念直觉想端过来喂他,无名却不大自然的抢过药碗,忍着身上的病痛,强撑着自己喝了。

初念看他自己可以,便也没再坚持。前世师徒关系摆在那边,有事弟子服其劳,现在这般行事,却没了理由。

她默默看师父喝完了药,才接了药碗,递给了仆妇。

然后转身看向身边的一圈人,道:“你们各自忙去吧,有事我会叫你们。”

那管事仆妇很干脆的离开,倒是季轻欲言又止的,初念以为他有事,但他却什么也没说,一脸纠结地转身出去了。

无名见室内只剩他们两个,便有些局促起来。

初念想了想,猜测道:“我跟我娘,真的长得那么像吗?”

师父的性子,就算在义庄跟死人待上几晚都面不改色,花楼也没少去过,因为行医的关系,良家女子也接触得不少,若没个非同一般的理由,她实在想不出他为何非得跟自己划清界限,壁垒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