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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冷声回绝道:“请恕在下才疏学浅,不敢妄为。”

这个理由实在敷衍,皇甫述暗自苦笑,早知道此行不会顺利,初念如此回应,他并不意外,但也不是不受伤。

不过,闭门数日,苦思冥想,他还是为自己找到了一条出路。

他知晓初念是重生的,但初念却不知他底细。虽然他曾脱口喊出对方的姓名,却并非找不到合理的解释,只要将那些细节遮掩过去,在她面前,自己便仍是年轻时那个对她一见钟情的皇甫述。

年少时的他们,是深深相爱的。

这一点,皇甫述从未怀疑。

正是因为年少时的情分,不论自己伤她多深,她总能原谅自己。

皇甫述垂下双眸,掩饰眼中的波澜,那么,就让自己最后再卑劣一次吧。

再抬起眼时,已经是全然的温柔清隽。

皇甫述微微一笑,看着初念道:“问诊一说,不过是在下求见姜大夫的托辞。请姜大夫放心,在下身体康健,并无隐疾。”

此言一出,顾休承不由得一愣,站在初念身后的姜承志,也微微皱起了眉。

初念不悦道:“公子身体康健与否,与我无关,何来放不放心一说。”

皇甫述却道:“此事要紧的很,在下着实不敢让姜大夫误会。实不相瞒,今日在下冒昧登门拜访,是为向姜大夫求亲而来。”

且不说在座之人听到“求亲”二字心中如何震动,皇甫述目不斜视,只盯着初念的眼睛,用极致温柔的嗓音缓缓说道:“姜大夫不知,约半月前,在下曾于山梅县街头见过你一面,当时惊鸿一瞥,至此寤寐难忘,原以为萍水相逢,今生不复得见,谁料想在矿场那日竟意外重逢。那日我举止唐突,或是惊吓到你,回去后在下辗转难眠,想来想去别无他法,只能冒昧来访,将心意悉数告知,若姜大夫不弃,门外便有我精心备下的聘礼,媒人即刻便可登门……”

皇甫述略一停顿,才察觉到室内一片静默,落针可闻。

他尽力说得深情款款,初念却只是默默听着,嘴角勾着让人看不透的笑纹,不知怎的,皇甫述忽然有些心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