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扎了玉枕穴,银针不□□,短时间内也不会醒转,初念心中估算时间,待她清醒时,自己也差不多可以回来了。
为以防万一,还是放了些干粮在她手边。
做完这些,初念又在附近查探了一番,确定除了前方微光处,再无其他出口,只得继续向那个方向走去。
那光亮处看着不远,却也走了半刻钟,等终于到了尽头,初念抬头一看,果然顶部亮亮的一个圆口,似是一个井口。
她拿着油灯在井底查看了一圈,果然看到一条细细的绳索,想来就是连接摇铃的绳子。
这绳子暂时不去动它,初念又去查看井壁,不出意料,井壁光滑得很,根本无法攀爬,除了摇铃让人放下木桶来,还当真没有旁的法子出去。
初念想了想,还是摘了软皮面具,放下发髻挽了个女子的发式,虽身上还穿着男子的衣袍,却也不至于令人认错性别。
然后伸手去扯了扯此前发现的绳索。
很快,井口的光亮便被遮挡了一部分,初念仰头看着,一只木桶顺着井口咕噜噜地滑下来。这桶比普通的水桶要大上不少,不过也就堪堪能挤进去一个人。
初念进了木桶,一手扶着井绳,一手捏着银针。
比起滑下来的迅速,水桶上去的速度要慢上许多,伴随着模糊的轱辘摇动的声音,水桶在半空中短暂地停顿了几次。
初念判断,拉水桶上去的这个人应该不太会武,否则不会这般吃力。
待她终于抵达井口,看清那个摇桶的人,便知道自己的判断不错。
对方是个五十来岁的老汉,走路脚步轻浮,不像是练家子,他头发花白,脸上有着明显的皱纹。他应该是见惯了这等子事,对井里头钻出个绝色少女的事儿丝毫不意外,只是因初念更加脱俗的容貌而多看了几眼,顺口还问她:“刘大人在底下么?”
初念从桶里出来,便不着痕迹地打量周围。
是个寻常的农家院落,只是四周都不见其余的人家,看来十分僻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