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又看了纪林慧一眼，她对厉景元说：

“元儿，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爸，你恨他也好怨他也好，都要跟他好好相处，他也不舒服呢，你过去看看他。”

厉景元问，“谁告诉你他不舒服呢？”

“唉！还用说嘛？就他那个性格……我是知道的，你去吧。”

不等厉景元说话，老太太又说，“放心吧，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，别担心。”

“奶奶是要长命百岁的，?什么死不死的！”

厉景元又陪厉老太太聊了几句，起身离开了病房。

病房内，就只剩下厉老太太和纪林慧。

纪林慧起身要走，厉老太太却说：“你先等等。”

“嗯？”纪林慧愣怔了一下，沉默片刻又坐在之前的位置上。

厉老太太说：“你是不是恨我？”

纪林慧摇摇头，“谈不上恨。”

“就是因为我快死了？”

纪林慧又摇摇头，“不是，当年是恨的，不过都过去那么久了，也没了恨意了，你不舒服，我还是会照顾你。”

老太太心里不是滋味儿，眼眶红的厉害，

“当年，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