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里的种小麦早已经种下,开了年再有几个月也就该收成了,想来也不会愿意便宜了旁人。
“不是一家子都去?”
汪宝林扭头笑问:“这是想两头都占了?”
“只要有能耐没什么不可以。”汪如心看着她爹说道:“爹,你现在晓得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签了文书吧。”
“赵叔周叔他们这些人都是战场上下来的生死兄弟怎么样都无所谓,可各自后面都还有一家子,有时候也不是什么都能自己说了算的。”
汪宝林有些唏嘘,但也仅那是唏嘘,天下无不散之宴席,这道理他懂。
汪春来几个见到人来了忙迎了出来,今日初一就是那再勤劳的庄稼人今日也是要歇着的,听了声响都乐呵呵的围了过来。
众人又是一阵见礼,汪春来才领着父女两到了二叔公的院子。
二叔公穿着一身新衣裳见汪宝林父女两人来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。
“二叔近来身子可好啊?”
汪宝林在一旁坐下,刚要伸手拿礼物就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“哎~~~我这半个身子都要进土的糟老头子好不好都那样。”眼睛撇着汪宝林,“难为你还惦记着肯来看我两眼。”
屋子的气氛顿时就有些古怪,汪宝林还是转身拿过带来的礼,说道:“年节上,圆儿给本家的几位叔公都准备些礼品,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,也是平日里用得着。”
看着面前的盒子,二叔公又长叹一声,那浑浊的目光瞥了一眼汪如心转过来了头,道:“都是要进土的人哪里还能用得着这些东西,哎~~~人老了也就贱了,没几日活咯。”
着大过年他左一句进土又一句进土,屋子里的人脸色也开始不好了起来,只觉得这些日子二叔公也是越发的不讲理,无理取闹了。
“四郎,四郎在京都可还好?”转头二叔公就问起了汪铭恩,“四郎的京都念书不容易啊,你在京都人脉广,适当的时候可要提携下他,那可是咱们老汪家的指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