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知县也不想继续呆下去,随便拉扯了几句就带着祝宁出了如园的大门。
回程的路上,祝宁在车厢不停的抹泪。
“此事就此作罢,往后都无须再提。”
祝知县面色不愉,“回了京你的亲事也该定下了。”
“爹。”祝宁擦了眼泪,“祖母为想要为我定下的是商户,我如何能嫁给商户?”
“商户有何不好,凭着你爹和你祖父你嫁过去的日子必定好过,当家祖母不做就非得去给人做妾?”
祝知县气极,他就算有功劳也须得有银钱去疏通关系,可祝府的老爷们都在没有油水的位置上呆着,除了有个名头内里穷的叮当响,只能将府中的姑娘嫁于商户,再者说嫁到商户人家比给人做小妾的好。
“今日人家的态度你也见了,那汪家丫头如此精明你当她看不出来,那话里话外的就差没明说她不同意了,爹为了你这张老脸也是丢了。”
看着自己娇养大的姑娘哭的梨花带雨,祝知县倒底心软了,道:“你与那汪家丫头交好本就是你以后的助力,可她还没进门你就惦记上了人家的未婚夫,她能乐意?你真当她傻,她要真傻能哄着镇国公府上下对她稀罕的紧?那三公子一趟趟的往这里跑?能哄得几位大儒都护着她?”
“爹不知道你上次去和她说了什么,你瞧她今日的态度就晓得她不喜欢你,这事往后再想法子缓和吧。”
“爹~~~”
祝宁唉唉的哭着,那汪如心太独了,如何就能一个人霸着三公子,今日计划落空往后还不知掉有没有机会。
汪如心瞪着眼前的人一脸的不高兴心里烦躁的慌,三两下解下披风塞他怀里,“还给你。”
而后大步流星的转身就走了。
她晓得这不关安璟礼的事,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,只觉得这事简直没完没了一般。
回到玉兰院独自生个闷气,喜鹊几个见她喜滋滋的出去满脸不愉的回来,互相对视一眼还以为是三公子嫌弃了她家姑娘的针线手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