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如心睡下了,如园并未平静,杨忠良带着人将如园后门处堆放的柴火全部搬走,这些是准备用来吓唬山匪的,眼下用布上了得收拾好。
瞥见院子里缩着脖子的下人,冷哼一声便吩咐人把这些个背主的叛徒关了起来。
“姑娘,饶命啊。”
“夫人,我们错了,饶我们一次吧。”
几个向山匪说出藏粮食地方的下人跪在地上,浑身如筛糠般瑟瑟发抖。
杨忠良看也未曾看一样,只吩咐人严加看管。
第二日汪如心睡到了日上三竿,恹恹的躺在床上回想这几日的经历,从惊讶担心到害怕,再到咬牙坚持,最后柳暗花明,想在想想恍若梦境一般。
不过提心吊胆的过了几日这才发现平平淡淡的珍贵,又想起昨夜那些卖主的人眼神又暗了下来,她这人素来不把人分成三六九等,也愿意把那些人当人看,当成如园的一份子。
可她并不是什么圣母。
“姑娘,人已经全部到前院了。”燕儿有些忐忑的上前。
“走吧。”
正堂前的院子里,昨晚站在这里的几个下人又被押着跪了一地。
听到转角处的脚步声响起,这些下人们伸长了脖子看了过去,目光汇集在汪如心身上神情各异,惶惶不安。
自昨晚山匪一走他们便知道自己完了,如园不会再留下他们。
都是卖身为奴的下人,出卖主家,就是再卖怕也去不了好人家了。
一群人失魂落魄在挤在一起,不停的猜测着自己的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