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书良没有放手,苏空念也暂时没力气推开,轻轻靠在叶书良肩头。
他好半晌才缓过神来,慢慢直起身,退出叶书良怀抱。
苏空念的双唇因疼痛变得苍白,卷翘的眼睫轻颤,颇为惹人怜惜。
绕是习惯了淡漠的叶书良都忍不住尽可能放轻声音,就怕又引起他哪里不适。
“现在感觉怎么样了?”
苏空念被他的问句唤回神思,扯起唇角浅浅一笑:“没什么大事,缓缓再回去吧。”
叶书良知道他不想把伤情暴露给旁人,点点头,扶着他席地而坐:“我替你重新处理一遍伤口吧。”
说话间,他规规整整坐在了苏空念左侧,大有不经同意绝不越界之意。
苏空念本想拒绝,话到嘴边又绕了个弯,笑道:“那就麻烦叶首席了。”
本只是调笑般的一句话,叶书良动作却忽地顿了顿。
苏空念歪头,疑惑地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叶书良摇摇头,动手小心翼翼地拆除苏空念左手缠绕的绷带,状似不经意地又问,“你和秦子胥很熟吗?”
苏空念侧眸看向他的侧脸:“不算特别熟。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
叶书良低垂的眼睫因为这句反问微微抖动,闷闷地开口:“我听见你们都是互称名讳。”
雁洲人都知道,互称名讳往往是比较亲密的人之间才会这样做。
但稍微懂点世事的人更知道,有时大宗门之间的人互称名讳更多只是出于交际需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