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框的眼镜堪堪挂在鼻梁,将那眼底新月完全暴露出来。
知性,凌乱,温和。
疏离且遥远的眸子透着神性。
照片不止一张。
有从神情能看得出对红绳苦恼的,转头看镜头的,望着镜头笑的。而这些照片按照顺序,从起初的注视到苦恼到转头,再到微笑。
就好像他是看着来人做出的这些反应,随后被抓拍了一样。
在两秒就飙升了阅读量的账号动态下,评论区是离谱的安静。
但没过多久就有了动静。
:我……我没了。
:谢邀,有事烧纸。
:我草了,他是怎么做到被绳缠绕着却一点都不显得涩情的啊!真的像一只玩绳子把自己缠起来的月牙猫咪。
:楼上的形容太绝了!
:啊啊啊我天我的屏保有着落了!!!淦啊他是神仙,他是神仙!!!
:我prprprprprprprpr
:绝,震惊我本丸一整年
……
于是这件事情便告一段落。
随着时间流走小组赛很快结束,积分排位前50%的人晋级,随后是短暂的单天休赛期,再接着就是新的一轮淘汰小组赛,与先前是同样的规则,一天三百人,赛程五天。
这会具体赛程名单出得快,宗近三日月刚好排在第五天。
在断了直播的那天后来,本丸里的四位聚在一起,悠闲地相处了一整天。
喝茶晒太阳,午饭,在本厅午休,药研去万屋其他人下午茶,在狐之助的联网帮助下一起做点心,散步,晚饭,陪千鸟做功课,入浴,休息。
如药研藤四郎所愿的,他们互相之间亲近了不少。
休赛期。
宗近三日月跟狐之助从万屋回来,提着买回来的今日食材,正好碰见在大门放垃圾袋的药研。
药研自然的跟他打招呼:“三日月,回来了?”
宗近微笑着应了声,走到本厅放下塑料袋,准备把其中千鸟拜托买的文具取出来时,发现桌子上有些零散的红点,嗅觉也闻到了血腥味。
是血?
为什么会有血。
宗近盯着那几滴红色的斑点。
这些天他们出阵轻松,不大会有人受伤,再说受伤了也有药研及时止血。
这个血迹……
排除了一切不可能之后,目前也就只有一个嫌疑对象。
是千鸟。
狐之助对血味不敏感,它还在宗近三日月怀里,离得不够近更是闻不到,只见到茶桌上有脏东西,便有些疑惑:“这是什么?”
宗近没有告诉狐之助那是血,只是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。
这大概是下意识的举动。
又或是想确定这血迹发生在什么时候。
毕竟血液在空气中暴露,会随着时间逐渐凝固。
是干的还是湿润的,又或者是目前凝固的状态,这些差不多是能推出这是多久之前的。
他的指尖碰触到了半凝固的血迹。
“——!!”
狐之助倏然从半空中落下,它连忙调整姿势落在茶桌上,不顾因没有事先准备导致有点痛的肉垫,立马回首。
然而身后空空如也,一个人也没有。
它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转了一圈,慌了神:“三日月殿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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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台切光忠神情焦急的从楼梯上下来,转过走廊,正好碰到站在自己门口正要推门进去的药研藤四郎:“药研,主人好像发烧了。”
药研闻言一愣,顿时担忧了起来。
这些天千鸟应该没着凉才对,难道是半夜睡觉打被子了吗?
“我知道了,这就去看看。”
药研藤四郎的急救包类就放在门的附近,他很快拿出了体温计,就往通向天守阁的楼梯上走。
“那就拜托你了,我去等一下三日月,拿到食材做一些容易消化的粥。”
药研闻言脚步一顿:“三日月的话,已经回来了哦,现在应该已经在厨房放食材了。”
说到三日月,药研就想起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