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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对严惊蛰,裴时臣做不到说谎。

“惊蛰。”裴时臣罕见的喊了少女的闺名,将手中的缰绳交给路文,思忖几瞬,笑道:“此事我与八皇子谋划多年,一时半伙与你说不清,等这边事了,我再细细说与你听,可好?”

“好。”严惊蛰咬了咬唇,叮嘱道,“表哥千万小心,刀剑无眼。”

裴时臣一杆银枪挥舞无影,骑在马上震声笑道:“表妹勿担忧,我去去就回。”

去去就回,就去了半载。

第三天的时候,山脚大道上终于传出了马蹄声。

“爹,大哥!”望着浑身是血的父兄二人,严惊蛰哭着奔过来。

“无碍!”严朝暮血脸笑着灿烂,“小妹别哭,这些血都是别人的。”

严惊蛰哽咽的点头,确定父兄身上没有大伤口,忙垂泪问道:“表哥呢?”

“回京去了。”

“已经回京了?”严惊蛰心头一跳。

……

兵马回到雍州多日后,严朝暮再次敲响严惊蛰的房门。

“大哥。”歪睡在榻上的严惊蛰揉揉眼。

严朝暮坐到榻上,伸手探了探恹恹少女的额头,下一息笑道:“还好没窝出病,你可知你多少天没出门了?”

严惊蛰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