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谎!”严惊蛰一语截断,掷地有声道,“雍州春雨连绵,何况前一天水坝被洪水冲塌了,在这种险峻时刻下,你还有心思爬山赏花?”
“说!”她高声责问,“那天你究竟想对我做什么?”
裴嘉瑶眼神闪烁,坚持道:“真的是赏花,表妹你……”
“别叫我表妹!”严惊蛰失望的摇头,视线驻足在少女身上,决然道:“做姐姐,您一点都不配!”
裴嘉瑶挣扎着要起来,严惊蛰脚一抬,顺势搭在裴嘉瑶的后背,锋利的瓷渣划破裴嘉瑶的衣裳深深的刺进皮肉,裴嘉瑶痛的大叫,扭起身子抓住严惊蛰的腿。
然而,扑了个空。
眨眼间,严惊蛰就闪退到门口,冷着脸将忐忑不安的玉琴以及一直看热闹的客官推至门外。
房门一关,屋内就只剩下严惊蛰和裴嘉瑶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裴嘉瑶怕了。
“我干嘛?”严惊蛰重复的自问,笑了笑道,“你那天约我去爬山,不也想着这么对我么?”
说着,她蹲下身捡起地上一块瓷片。
再抬眼时,却发现裴嘉瑶躲进了里间。
“你别过来!”裴嘉瑶呜呜的哭。
跛了十来年的表妹突然好了,说什么她都觉得诡异。
所以当严惊蛰关上门后,裴嘉瑶涕泪的钻到床底。
客栈人多眼杂,那日裴嘉瑶提出爬山赏花的确是借口,她真正想做得是将惊蛰表妹骗去何大人的家中。
所谓生米煮成熟饭,她不信表妹事后能不从了何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