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久居关外,许是对朝中事不善处理,若王爷不嫌弃,在周家事上,裴某想尽一二绵薄之力。”
宋袭一愣,旋即又惊又喜的确认:“裴世子可知此话的重量?”
裴时臣是未来的裴国公,说这种话就意味在争储上,裴家站在了宋袭这头。
这种事,可不是随便开玩笑。
“君子一言,岂会胡来?”裴时臣笑。
永兴帝立了继后,朝中已经有人耐不住了,裴时臣之所以对宋袭表衷心,并非一时脑热。
裴家想恢复老国公时期的辉煌,势必要走一条险路,既然祖父能争夺从龙之功兴旺门楣,他身为子孙,为何不可照葫芦画瓢?
但,裴时臣所面对的情况比老国公要严峻的多,裴时臣想从的龙现在还不知道是哪一条,他得用心挑一挑。
永兴帝有十几个儿子,宋袭排行第七,不上不下。
前六子,都不在裴时臣的考虑范围之内,原因无他,这六位皇子好些都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纪,却到现在还没封王,被永兴帝抛之脑后的儿子,根本就没有利益可言。
至于宋袭之后的皇子,年纪尚小的排除,就只剩下继后所养育的九皇子宋丰,以及同为嫡子的元后之子——八皇子宋深。
京中有传闻,元后当年并非病逝,而是宫里人得了永兴帝的旨意给元后喂了毒药才致死,不管传闻真不真,总之宋深一个跛子,难当大任。
一说跛子,裴时臣心湖荡了荡,貌似惊蛰表妹也是……
也不知惊蛰表妹有没有看到他的信,若是见到了,这会子应该在回京城的路上了吧。
一想到不久后就能见到惊蛰表妹,裴时臣抿着的薄唇不禁往上扬。
石椅上的宋袭见裴时臣玉面含春,嘴角一抽:“裴世子和本王在一起,竟也会分心想别的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