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琴紧了紧外衣,放轻脚步开门。

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打开,严惊蛰眼疾手快,颠着脚迅速挤进屋内。

严惊蛰一松手,窗门‘啪叽’一下弹回去。

望着完好无损的窗户,玉琴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,转身打着哈欠回房。

“这么快就修好了?”

内间,裴嘉瑶裹了件外套撩开帘子走出来,神色不耐的看向玉琴。

隐身的严惊蛰头一偏,躲过门帘甩起的碎珠子,往旁边退几步后,突然后背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。

她抬眸一看,是个半人高的木箱。

玉琴关好门走过来福身,恭敬道:“奴婢仔细看了,窗户没坏,许是今夜风吹的猛,这才将窗门从外头推开了。”

裴嘉瑶哼了一声没继续发火,而是坐下揉眉心。

玉琴悚然一惊:“小姐头疼病又犯了?”

“雍州这鬼天气,又是刮风又是下雨,能不犯吗?”

裴嘉瑶气的拍桌子抱怨,“祖母也真是的,认亲之前怎么就不想着去查查赵芙蓉的底细,若早知道赵芙蓉身世有假,我何故要跑这一趟受罪?”

玉琴将小火炉上温着的汤药盛出一碗端给裴嘉瑶,颌首道:“还是小姐有远见,早早的派人前来打探,果真如小姐所料,这赵氏女的身份的确有疑。”

裴嘉瑶玉手拿着汤匙在药碗中来回滑,闻言冷哼:“便是没有可疑之处,本小姐也叫她此生回不了京城!”

“雍州接壤就是南蛮贼子侵覆的齐州,那都是些饮人血吃生肉的畜生。”玉琴接腔,“齐州的百姓不是个东西,比邻的雍州又能是个什么货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