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惊蛰面笼寒霜,心下大骇,想都没想拔腿就往天字号房门口折返。
只见屋内狼藉一片,瘫倒的富商夫妻歪扭摔趴在门旁,艳红鲜血湿了一地。
而刚杀了两人的南蛮贼子像没心肝的畜生一样,得意洋洋的将抢来的珠宝首饰一个劲的往怀里塞。
严惊蛰怒从心中起,恶从胆边生,不顾系统的劝阻,猛地拎起木椅朝贼子头上重击。
木椅顷刻碎一地,南蛮贼子痛的抱头鼠窜,鲜血沿着脑门哗啦往下流。
“谁!”南蛮贼子目眦尽裂,捂着伤口转头四下寻找祸源。
同伙是个瘦男人,见状后急忙起身摇头:“不是我,屋子里肯定还藏有人!”
“屋子人都死光了,怎么可能还有旁人?!”受伤的大汉性烈如火,当即暴跳如雷的怒喝。
显然是怀疑瘦子在撒谎。
瘦子弓着身子欲罢不能的往怀里塞珠宝,听到这话,迎头挨了一个不爽。
“张大壮!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瘦子忿忿的直起身,面颊阴沉,尖声辩解:“我无缘无故打你做什么?”
失血过多,张大壮没吭声,只觉头晕眼花,扶着桌子缓缓蹲下。
涣散的目光不由的往严惊蛰摔碎的木椅碎屑方向望去,瘦子一直在他右手边忙活,而敲击他后脑勺的木椅却在左边……
瘦子骂骂咧咧后,脑子跟着回过神来,望着右边地上血泊里躺着的两具尸体,不禁出几分恐惧。
“大、大壮。”瘦子嘴唇嗫蠕,抖着手指,“不会是他、他们……”
张大壮头痛欲裂,听到此处,脸上血色尽失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