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寒地冻的,不若小娘子来我怀里暖和暖和,如何?”

说着,还自顾自的边走边解袍宽衣。

严惊蛰眼眸一压,避开目光。

上辈子逃出枯井后,她见多了这种厚颜无耻之辈,此时倒没了前世的怯懦和惊慌。

“你别过来——”严惊蛰再次舞了舞手中的弯刀,目光中带着一抹坚定和不容置疑,“小心等会我送你去见阎王爷……”

她上辈子又不是没杀过人。

矮个男人吸吸冻着通红的鼻子,将严惊蛰的警告浑然不放在心上,继续朝前逼近,严惊蛰一摇一晃的往后退,直到退无可退。

身后是池塘,再退一步就会掉进湖里。

男人嘿嘿一笑,猛地跨步蹿上前抱住严惊蛰。

严惊蛰侧身偏过,男人一不留神晃晃脚险些落水,趁着男人没站稳,严惊蛰咬紧牙关,刀背重重的往男人小腿部上一捅。

男人吃痛倒地,捂着腿上的鲜血,嘴里还骂骂咧咧着贱货婊子去死之类的话。

严惊蛰眸子中流转一抹愤恨寒意,瞄到还没有引来门外叛军余孽的注意,她赶紧拔出弯刀,随后血刃使劲的划破男人的颈部,男人来不及喊人就一命呜呼。

鲜血溅了严惊蛰一脸,热乎又腥臭。

就着刺骨的湖水,她快速的洗净血污,接着跛足上前捡起男人宽大的外袍将她周身裹得严严实实。

她家是雍州定北将军府,最是惹人瞩目,宋袭前脚刚走,就有贼人摸上门,可见将军府危险重重,此刻绝对不是藏身的好处去。

只留一双眼睛在外,收拾妥当后,她扒开隐蔽拐角的狗洞往外钻,才起身爬到墙外,就听后院传出响亮的叛军交谈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