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宝珠一听这话,顿时愣住了:
“快死了?”
敖丙却在看到金宝珠这表情后忍不住挑眉:“为什么这么意外?难不成你还同情她?那我劝你大可不必,若不是你恰好碰到了我,戴上了我给你画的符,她再也从你身上偷不到好运气了,只怕这会儿死的人就是你,说不定身体都已经凉透长满尸斑了!”
“呃……”
金宝珠想到自己死于非命面目全非的下场,下意识地就打了个寒栗。
敖丙继续冷笑道:
“她后面这十年都是偷来的,早该死了,她如果不抱了要害你的心思,说不定还能苟延残喘多活段时间,但谁叫她存了要将你害了直接取而代之的恶念呢?这样阴狠恶毒,当然会遭到反噬,她不死谁死?”
“你可别犯圣母病啊,那种人你若同情她,那是白瞎了你的善心,她若是侥幸活了下来,也绝不会感激你,反而还会跟你不死不休,瞅准机会就会要你的命!”
金宝珠叹了一口气,摇头道:“我并不是同情她,只是没想到人性这么复杂,前几天在寻香居看到她,她假惺惺地算计我的时候,我虽然也很厌烦她,但绝对想不到她竟然会想要我的命,想当初在金家她故意针对我那会儿,我在她手里吃了多少亏还只能忍着,那会儿她多趾高气昂啊,没想到这就要死了。”
偷了原本属于她的豪门千金身份又如何?到头来还是一样尘归尘土归土,金宝珠只为自己遇到敖丙破了那个厄运而感到庆幸,至于金福珠死不死的,其实她并不怎么关心。
当然她又不是脑子有病,自然也不可能会去同情一个夺了她的福运和身份,还要害她性命的仇人,不过她的性子使然,她也不至于因此就幸灾乐祸,对金福珠的死拍手称快。
总之,她如今跟金家早已经断绝关系,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,金福珠也好金翎炀也罢,都不过是她生命中的陌生人。
不过,也许真是困囿在她身上的爱恨因果即将随着金福珠的死而消散,金宝珠的内心一片安逸平和,晚上躺在敖丙家的次卧,她第一次这么快速地睡着,脑子里什么都不想,沾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。
敖丙在主卧等着,听着次卧金宝珠悠长的呼吸传来,知道是他那张嗜睡符起了效果,遂掏出手机来给余承阳那边去了个电话。
余承阳接到敖丙的电话还挺惊喜,立马就接起来问道:
“敖兄弟?”
敖丙开门见山,直接问道:“金家的住址,你知道吗?”
余承阳一愣,不知道敖丙问这个干什么,但他还是很爽快地就将金家的住址告诉给了敖丙,报完了住址后,还不忘多嘴补充道:
“你不提金家,我都差点忘了,今天下午光顾着搬你那些鲍鱼,有个好消息要跟你女朋友说一声的,就上回在寻香居,那个金家的养女金福珠,你还记得吧?不知道咋回事,前两天说是在学校上课呢,忽然吐血然后就昏迷不醒了。”
“送到市医院,两天了还没醒呢,听我姐说,医院那边专家组都诊断不出问题,不知道是哪里出了毛病,反正就是一病不起,听说连器官都在快速衰竭,医院已经下病危通知书了,估摸着是活不长了。”
“金家那边都急疯了,还在找什么懂风水玄学的大师,说是金福珠这样,是中邪了,要找大师来给金福珠做法驱邪,还昏了头地求到我爸妈这儿来了,想要我爸妈看在姻亲的份上找人问问看谁有没有这方面的路子。”
“亲生的女儿流落在外,一个养女倒费这么多功夫,简直是不知所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