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还不等她调整好情绪,店门就被人推开了,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人。
一看到进来的人,金宝珠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。
敖丙在这家店兼职也有大半年时间了,对金宝珠这个老板也有了一定的了解,这女孩开朗热情待人和善,对于原身这个打工者也从来没有什么高高在上的优越感,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。
但现在,这女孩却在店铺里面来了客人的情况下,一反常态地黑了脸,这让敖丙立马就感觉到了异常。
他不动声色地朝着这人迎了上去,问道:
“请问您想要养什么类型的鱼?”
这也是个年轻女人,比金宝珠稍微大一点,但穿得很是精致贵气,脖颈和手腕上的配饰一看就价值不菲,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。
不过这女人一进店铺就在四下打量,根本不接敖丙的茬,在看了好半晌后,忽然冲着柜台后面的金宝珠嗤笑道:
“金宝珠,你就这点出息?跟金家断绝关系,躲到这犄角旮旯来开这么个破店,任由那个赝品在金家作威作福?”
金宝珠倏地抬起头来,瞪着那女人怒道:“我在哪儿做什么关你什么事儿?”
那女人点点头:
“确实不关我的事儿,就你这唯唯诺诺的怂样,被人踩在泥里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,怎么会是那个赝品的对手?人家毕竟是我叔叔花大价钱培养出来的高贵优雅的千金小姐,哪里是你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丑小鸭能比的?活该人家被金家捧在手心如珠如宝,而你只有灰溜溜被赶出门的份。”
金宝珠快要气炸了,她冷笑道:
“金珍珠,你不用在我这儿故意拱火刺激我,我不吃你这一套。你跟金福珠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,我不会傻到被你当枪使,我既然说了跟金家断绝关系,就再不会再跟你们有任何瓜葛,金家我不会回去了,你们怎么斗都行,就是别拉上我!”
金珍珠惊疑不定地看向金宝珠,眼神里的探究和打量毫不掩饰,似乎是在判断金宝珠这话是真是假。
“你脑子进水了?你可是华泰名正言顺的大小姐,华泰那么大的产业,你怎么着也能分一两成份额,现在你说不要就不要了?”
金宝珠跟看傻子一样看着金珍珠:“是我脑子进水还是你脑子不好使?你没看到我回金家之后,那一家子对待我的态度?那是对待亲生女儿还是对待仇人呢?”
“我哥说他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金福珠,横竖看我不顺眼,我爸说公司会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,都是金福珠给金家带来了好运气,让我别跟金福珠计较,我妈更是偏心到咯吱窝,连个认亲宴都不办,外面的人不知道真实情况,还以为我是金家的私生女。”
“你觉得就我这样的丑小鸭,有可能拿到华泰的股份份额?是我在做梦还是你在做梦?行了,你要能哄得金家给你股份那是你的本事,但我在外野了十八年,本就跟金家没什么关系,金家的钱我不感兴趣,你就别上我这儿来打主意了!”
金珍珠见金宝珠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摆明了不想要掺和,气得直跺脚,可她偏偏又拿金宝珠没办法,只能冲着金宝珠骂了一句“蠢货”,然后就转身气势汹汹地走了。
敖丙在一旁听了一脑门的豪门秘辛,尴尬得冷汗都要下来了,只能使劲儿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佯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。
金宝珠倒是对这个不甚在意的样子,看敖丙有些不自在,她反倒觉得很好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