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里与历史上的大秦不同,这应该是正常饴糖的价钱?
“不能让它吃太多,坏牙。”许是看出了简悄的迟疑,王校尉解释道,“它要是牙疼哭起来,盐池那边的地都得被它掉下的眼泪烧到干裂,到时候还得重新修缮,麻烦得很。”
“我不是抓了个罪妖,是抓了个小祖宗。”王校尉脸上显出一点郁闷,“早知道这只小朱雀这么娇气,我那天就该装不在。”
两人说话间,十几颗豆子已经抬着汤饼碗上来了,它们把羊肉汤饼放到了王校尉的面前。
王校尉从自己的芥子空间里取出一双筷子,筷子还没碰到羊肉汤饼,筷身上就多了好几双细细的胳膊,好几颗豆子抱着他的筷子对他怒目而视,有一颗跑到桌子的边缘,一只手拉着他的袖子,另一只手在他面前摊开,见王校尉没有理解,它急得在桌上蹦了蹦,指了指简悄手里的秦半两,又把手收回来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羊肉汤饼,给钱。
王校尉:“……”
他算是服了,真是一群财迷豆子。
他从芥子空间里取出两枚秦半两递给拉住他袖子的豆子:“我这碗羊肉汤饼,还有他刚刚吃的那碗———”
这枚拉着他袖子的豆子吃力地接过两枚比它还大的秦半两,将它立起来滚到汤饼碗的旁边,其他豆子立刻接手,抬着那两枚秦半两从桌腿上下去了。
接着,这颗豆子返回到王校尉面前,细胳膊先是指了指简悄,又指了指他,然后伸手拍了拍羊肉汤饼的碗壁,比划了一个大圆圈。
“我和他一起吃的那碗汤饼我只吃了一半,羊肉醢刚端上来就糊了一层土渣,这也要算钱?”王校尉眼里带着笑意,“不是吧,你这么严格啊?”
豆子两只细胳膊叉着腰,一对圆眼睛变成了椭圆形,看起来有点茫然。
它这样愣了几秒后,猛地扑上来,一只手拉着王校尉的袖子,一只手在他面前伸开,态度非常明确。
反正你吃了,要给钱,不许赖账。
王校尉伸出手点了一下豆子的头顶,故意说:
“可我没吃完,我不想给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