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是悄悄儿啊———”易涛长舒了一口气,往椅子上一靠,拖长了音调,“我可想死你了!”
“你喊出我名字的时候,我第一反应是有人要向我寻仇。”易涛兴致勃勃地问,“悄悄儿你是怎么认出我的?”
“别这么喊我———”简悄走上前给了易涛一个暴栗,疼得他龇牙咧嘴,“怪恶心的。”
“即使是系统处理过后的机械音,也掩盖不了你的沙雕气质。”简悄说,“上一场考试结束之后没有返回小组就直接进入了新的考场,我猜测我们会有很大的概率在这个考场重逢。”
“但是人人都披着大黑斗篷,带着面具。”易涛抓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面具,悻悻道,“摘不下来。”
他又说:“那你觉得修远和小月亮也在这个考场吗?”
“直觉告诉我在,但我不确定我猜测得准不准。”简悄补刀,“毕竟个人风格像你这样好认的,已经不多了。”
“你干脆直接点名道姓说我画风格外清奇得了。”易涛吐槽,“我怎么感觉系统还挺与时俱进的,这不就是开盲盒吗?”
“五号、六号、九号、十号我觉得都挺像的。”他隔着斗篷一拍脑袋,“总不能一个一个找过来问问吧,万一找错了多———”
“哎!有人联系我了———”易涛突然指着自己手里的病历本说,“是六号!”
每个人的病历本好像都有保护措施,简悄看不见易涛在上面戳什么,但他的病历本上收到了一个申请:“三号已同意六号邀请,请问是否将六号拉入休息空间?”
是六号邀请的易涛,但信息发到了他这里。
他大概弄清楚了系统的另一个隐形规定
在空间人数不对等的情况下,默认进入人多的空间,休息空间主人是谁,信息就会发到谁的手里。
简悄选择了“同意”。
角落里同样出现一团白光。
六号进入了休息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