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秋蕾看着那张单子又开始哭,眼泪流了满脸。
这次没人再说话了,她抖着手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好的。”孙护士核对了资料之后说,“请您跟我来。”
接着是关门声。
十个透明的黑斗篷呆在房间里,谁也没有跟到门后去。
三号感觉发展有些不对劲:
“我怎么觉得这个架势……是真打?”
“当然是真打。”四号说,“不打的话,生出来受罪吗?”
对于那个小女孩,四号选择的是“冰消瓦解”。
指完全的消失或彻底崩溃。
三号:“你这不就是剥夺了她出生的权利吗?”
“纠正一下———”四号的心理状态很强大,完全没有七号那种得知自己要间接害死一条人命的崩溃,“这锅我可不背,不是我剥夺了她出生的机会,是郑秋蕾自己选的。你没听刚刚那个周医生说吗?胎儿已经二十四周都会动了,她还是要打掉,那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是要受苦的,何必呢?”
不出生,就不会面对悲惨的命运。
“你这是偷换概念。”六号说,“你没给那个孩子选择的机会,就替她做了选择。”
“她的大脑说不定都没发育完全,怎么选?”四号不为所动,“她如果生下来,说不定宁愿自己没活过呢。”
六号还想说些什么,但刚刚关紧的门已经打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