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像是在笑似的。
简悄推开门,光线昏暗,潮湿呛人的空气扑面而来,这个房子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。
室内布局两室一厅,由于是土砖修砌的房子,地面上长满了郁郁葱葱藤蔓野草,稍不注意就会绊住人的脚步。
房门已经变成了腐朽的破木板,一推就裂成几块掉在地上。
靠近大门的第一间应该是卧室,进去后隐约还能看到一个土炕的形状,炕上的被絮已经破烂得难以辨认。
简悄伸手捻了一下,有些褐色的、凝固的物体残留在表面。
另外三个人已经去对面的房间了。
简悄从这间房子里出来往后院的位置去,穿过同样被植物遮蔽的一小块空地,就是同样破烂的厨房,厨房的门似乎遭遇过重击,要掉不掉的挂在门框上,里面黑洞洞的,什么都看不清。
又开始起雾了。
雾气像有生命似的将他和前院分隔开来,一部分雾气往厨房里涌去,门板发出尖利的摩擦声,从门框上脱落。
门后是一张青灰的、腐烂的人脸,皮肉外翻,白骨突出,一只眼睛消失了,另一只松松垮垮地挂在脸上,散发出难闻的恶臭。
这具尸体被吊在厨房门后,身体扭曲成奇怪的形状,身上的肉有不少残缺,像是被吃掉了一样。
“这里也有一具尸体?”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,宁栀也到了后院,“第二间卧室里有一具女性尸体,初步判断是窒息而死的,没这个惨烈。”
宁栀在她的脖子上比了一个手势:
“她的表情很惊恐,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。”
自己将自己掐死,理论上根本就不可能,除非是……
两人极有默契的隐去了要说出来的那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