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。
现在一切结束,他好像是一个耗尽电池的玩具,彻底虚空下去。
好似睡了一个世纪一般,很艰难地,他才从梦中醒来。嘤咛一声,发觉嗓子干哑难受,脑子也胀
痛,睁开眼睛看见满房间的白色,知道自己还活着。
“咳咳…咳……”就连咳嗽也变得十分虚弱,余小遇挣扎了一下,下一刻有只手托着自己的后脑,
水杯就贴上了自己的唇边,几乎是渴求一般地咽了几口水,才看清了来人。
“纪先生……”
纪临晋放下水杯,在椅子上坐下,翘起二郎腿,手放在自己的膝头:“你让我很意外。”
余小遇看着天花板:“意外的也不只你一个,我也很意外。”
纪临晋换了下腿,声音压低:“余小遇,在你心里,斯年也好我也好,是不是我们这些人无论对你
再好,你都当我们是洪水猛兽,你在他身边这些年,他是什么样的人,你从来没有认真去看过。”
余小遇转过头去看他,微微启唇:“他…你…还有你们身边的那些人,可以轻而易举就拿起枪要了
别人的命,你告诉我,我该怎么去看他?”
“我只知道,他的枪口从来没有对过你。”
“可他伤害了我的家人。”
“是吗?真可惜,”纪临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手机来,那手机还沾着血,上头还有弹孔,他一
边拆着手机壳,掏出卡,一面接着说,“陶行涧的手机被我捡回来了,正好给你听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