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听不懂中文,歪着脑袋看着他:“vo avez beso d'une oération(你需要手术)”
“没什么。”俞惊忘抿了抿唇。
护士和俞惊忘各说各的,发现牛头不对马嘴后用英文问:“do you have carte vitale?(你有医保卡吗?)”
俞惊忘茫然地看着护士。
发现俞惊忘也听不懂英语后,护士明显着急起来:“ou est allée ersonne i vo a envoyéà l'hital(送你来医院的那个人呢)?”
“dites-oi les ordonnées de votre faille(把你的家人的联系方式留给我)。”
看着护士越来越着急的模样,俞惊忘给张望川打了一个电话,可张望川并没有接。
他挂了电话,护士似乎没了耐心,嘟囔了几句转身走了。他低下头凝着眼前的虚空,耳畔的喧嚣越来越小,眼圈却慢慢红了。
过往的人脚步匆匆,让孤零零的俞惊忘生出被世界遗弃的错觉。不过好在他早就习惯了这种被抛弃的感觉。
不知过了多久,安静的手机再次响起,把沉寂在自己世界的俞惊忘拉扯了出来。
俞惊忘低头一看,来电——‘hatred’。
竟然是顾仇又打过来了。
俞惊忘猝不及防,手机“啪”地落在了地上,但来电并没有因为手机摔地而停止。
他愣了两秒,连忙弯腰去捡手机。
受伤的右手在这一刻成了累赘,俞惊忘深感自己变成了一个废物,连捡手机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显得无比困难。
用脚尖把手机勾近了些,他侧身,左手手指慢慢向前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