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箴言冷笑,重重把汤匙搁碗里。
“第一,协议我根本没签,我不会跟她离婚。”
“第二,你们打算怎么赔偿她?用钱吗?”
“爸,求你别让我觉得,钱是个多恶心的东西。”
许默身躯一震。
许箴言薄凉地眼神看他一眼,嘲讽地哼口气,拿起外套,准备离开。
“饭也吃了,我先走了。”
却在出门时,乔芝月叫住他,声音在抖,透着分无力。
“阿言。”
他脚步停住。
“如果这回能把她带回来,记得先替我说一声对不起。”
“是真心的。”
她微微低头,苍老凄然的眼,透着深深的愧疚和忏悔。
这些年他的挣扎和痛苦她都看在眼里,她不想再犯第二次罪,用她所谓的优越,扎伤他心里最爱的人。
许箴言没回她,甩门而出。
阳春三月,杨城的天气忽冷忽热。眠眠在幼儿园午睡时踢被子,不小心着凉,咳嗽又流鼻涕。程安好去药店给他买了几种合适的药,吃了三天,仍不见效果,咳得反而更加严重了。
魏姐心急地想带他去医院,小孩子天生对医院有恐惧感,死活不肯,最后还是程安好下班回来,强行抱他去了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