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安好,你能耐啊?敢不接我电话,还敢一声不吭就跟人结婚!”
“彩礼钱呢?你个赔钱货,老娘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读书到这么大,就等着把你这盆水泼出去得点回报,你敢直接找个不明不白的人结婚?”
“你是肚子里有种了吗这么猴急,你个不值钱的货,迟早被人扔了!”
她的话难听到让许箴言的脸黑得彻底,他想狠狠替她反驳几句,被她拉住了。
她惨白着一张脸,走到她面前,冷冷质问。
“我来时问了主治医生,他说我爸是一周没来透析,身体毒素负荷太重导致的昏迷。”
“我之前寄的钱呢?你们为什么不带他来医院啊!”
她说着,不知不觉,泪流满面。
看到床上插着呼吸机昏迷不醒的人,心口的酸涩快要把她唯一一点清醒与冷静吞噬。
孙明兰瞪大了眼,理直气壮。
“钱钱钱,你就记得钱。”
“家里没收入但有开销啊,一时没盘算过来,你又不肯多给,怪我喽?”
程安好身侧的拳头攥紧,她抬手指着墙角低着头,唯唯诺诺旁观的男人,是她的亲哥哥程天骄。
“你把钱给了他是吗?”
“妈,你女儿在外面没干伤天害理的事,我一个月就一万多一点的工资,除了两千的生活开销,我天天吃食堂,一套两三百的新衣服我都要考虑很久,我像蚊子攒血一样攒着给我爸治病,每月按时打钱回家,可你呢?”
“你把钱给了程天骄,却不给我爸治病,他是我爸啊,你就想着你儿子有车有房早点结婚,连我爸的命都不要了吗?”
她看了程天骄和夏芊蕙一眼,绝望地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