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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尔辛荑也会这样亲昵地叫自己儿子。

辛家在乌桐里是普通的耕读之家,人也都是普通的人。

外貌没有什么出色,学识也没有什么突出,家境更不用提,唯一不同的是他们都有股气质。

如果迟瑧也来了就能发现,可惜他被留在伞坊休息了,辛麒舍不得让他大毒日头的出来。

闲谈了会,辛荑领着迟瑧上楼午休。

这伞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油纸伞,甚为漂亮,迟瑧跟着从后院楼梯上去时看到楼下一个房间,牌匾笔走龙蛇写的是慎独两字。

一把大锁悬挂,窗口被青竹与葡萄藤架遮去阳光,黑压压莫名的肃穆,不同于整个伞坊的温馨幽雅,散发着拒人之外的警示。

同时也让人生起探究之意。

“要进去看看吗?”辛荑温柔的笑让迟瑧不敢直视,仿佛别有促狭的深意,看穿他想法的洞然。

咯吱开锁推门的声音,灿烂的阳光投进去,随之是两个长长的人影。

房间里确实很暗,幽深而静穆,能看出来有主人家打扫得一尘不染,只是不知为何四面徒壁,无一丝陈设。

唯有正中央一张蒲团,一方矮几,上呈一副棋盘,楚汉分明的象棋唯独少了一颗卒子。

迟瑧站在门口,一眼望去就知道,他不能进去,每个人都有他的禁地。

“走吧,阿姨。”

辛荑没有多言地带上门。

二楼临窗是辛麒的房间,里面的陈设就多了,能看出从小到大的生活痕迹,风格典雅清幽,既简单又雅致,明显的辛麒作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