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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值得,比任何一个人都值得。”陆云娆上前去抱住他。

她抱上来时,江行舟的身体在瞬间变得极为僵硬。小姑娘身量很小,只到他下颌的位置,却语气极为认真地同他说,“你比任何人都值得。”

他原本僵硬在半空中的手,缓慢落在小姑娘的肩膀上,轻声应着“嗯”。

他也想做一个在她眼中值得的人。

——

陆云娆虽然知道这段时间江行舟确实很忙,但是真的见不得他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。她同江行舟商量了一番,最后让他挪出三天的时间留在府上修养,最起码要留出一段喘息的时间。

这段时间人员安排的事也解决了不少,剩下的一些由身边的侍卫代劳也行。江行舟也不想她一直提心吊胆,也没有反对,算是同意。

陆云娆总觉得他一个人留在江家有点无聊,便在每天早晨时回去,等傍晚的时候又再次过来。刚好两家离得特别近,她去江家的时间又不长,倒是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
实际上她陪着江行舟的时间又也不长,也就晚上在一起用饭,用饭之后两个人会在院子中逛逛说说话,然后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。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,但是比起之前两个人在忠勇侯府的时候,她更喜欢现在这样的相处。

两个人都是相互平等,都是可以彼此信任的。

这就是在这个时候,陆云娆发现了一些从前从来不知道的事,比方说江行舟很擅长丹青。

“小时候学过一点皮毛,但是后来有其他的事要做,就很少接触了。”他那时候学绘画,也不是为了附庸风雅,全然是为了在日后作战时能够准确画出作战图。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,忠勇侯未必肯让他接触。

陆云娆让他教自己也画上一幅,“我其实也学过的,倒是不记得后来因为什么放弃了,可能是身体不大好的缘故?”

两个人时间都比较空闲,正好就一起去了书房。

书房里的作画工具倒是很齐全,陆云娆拿着毛笔在纸张上面试了试力道,才开始按照想象中的画面落笔。男人只在一旁看着,偶尔出声提醒两句关于色彩的浓重,大多数的时候却只是静静看着。

他能够看出来,小姑娘应该画的是一个类似于练功场的地方。练功场的视野很是开阔,只放着一排兵器。练功场的旁边倒是种了很多松树,郁郁葱葱。只是他看起来总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,好像自己从什么地方见过,好像就是忠勇侯府的练功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