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时候是两个人,回去就成了江行舟一个人。
门房那边还有点奇怪,但是很快他就将头低了下去,毕恭毕敬地说:“少将军,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。”
江行舟点点头,大步朝着老夫人的院子里走去。
才走到门口就听见周氏在哭哭啼啼着说些什么,等看见他进来,周氏一下子不说话了,只剩下一下哽咽声。
他的目光掠过周氏看向老夫人,才打了招呼,“老夫人,叫我过来有事?”
周氏听了这话,哭得更厉害了。
老夫人扫过她一眼,倒是很镇定,问出来的与其也很是平淡,“你和以询打架,将他打伤了?”
“是切磋了一下,但是点到为止,没有打伤这回事。”江行舟目光坦然。
周氏瞬间就爆发了,指责道:“你分明就是在说谎,以询现在还躺在床上,疼得整个人都缓不过神。我问了他的小厮,最近就和你有冲突,不是你还能有谁?”
她转而看向老夫人,面上惨惨戚戚,“老夫人,这么多年我自认为对忠勇侯府尽心尽力没有半句怨言。但是到头来我们孤儿寡母却要遭到这样的苛待,一个晚辈就可以这样不将我放在眼里。老夫人,我不服!”
周氏执意要让江行舟给一个交代,赔礼道歉都是轻的,还要补偿。
“大夫来看过了吗?可曾说什么?”江行舟问。
大夫其实是过来看过,却支支吾吾说不是出江以询有什么问题。但是江以询的疼痛是丝毫不能作假的,周氏心疼儿子,急忙过来找麻烦。可要是说有什么具体的证据,她却是没有的。
江老夫人也看了过来。
周氏的指甲掐住掌心,“你们练武的人,折磨人的法子多得很。你们要是真想叫一个人受罪,大夫还真的能看得出来不成。”
“伯娘要是笃定是我,那就是我吧。”江行舟说这句话时,目光极为冷淡平静。又或者说是一种不在意,就像是一头雄狮怎么会在乎自己是否碾死了一只蚂蚁。
他微微侧过身子,看向周氏,一侧的手就放在黄花梨木做成的小桌上,手指轻点了两下桌面,直接开口问:“大伯娘,希望我怎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