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骥:“怎么?你是什么重要领导?还要几个人一起来看你?”
关之涯不跟他一般计较,问了他的位置,估算一下需要的时间,道:“您等一下,我去接您。”
和护士知会一声,关之涯出了医院直奔高铁站。
见到杨骥,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冷。
不知道是出来的太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,他身上只穿着一套西服正装,外面连一件御寒的大衣或羽绒服都没有。
老头双手扶着根拐杖,在寒风中看着都有些瑟缩。只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表现出那种不好看的姿态,还是挺直了腰杆强撑着。
“您怎么没穿外套?”关之涯跑过去,看他身上单薄的衣物不由皱眉。
“这是什么话!”杨骥也皱眉,对关之涯这句带有轻微责怪语气的话感到非常不满意,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质疑,竟然被孙辈“教育”!
真是岂有此理!
“我穿什么衣服还需要你来说?我告诉你……”
老头又开始念叨起来。
关之涯也不管他,脱下自己的羽绒服先搭在他身上,率先转身往外,“走吧。”
杨骥碎碎念的话音猛地止住,拉了拉身上还带着热度的羽绒服,慢慢跟上前面关之涯的脚步。
领着他走到外面的大路上,关之涯伸手拦车。
杨骥被他扶着上车,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在嫌弃:“当初要是早点和你妈一起跟我回阳城,你还需要坐这种车?”
他絮絮叨叨地上了车,司机从中央后视镜看一眼,撇了撇嘴,没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