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初二。”关之涯道,语气听不出什么波动,“那年我妈病情加重,把我之前的初中给烧了,校长气得要死,所以我才被迫转学。”

没想到还有这种事,余岑心里一酸,头更低了。

那年关之涯才几岁?

14?

嘴唇动了动,余岑犹豫很久,还是问了,“你……爸爸呢?离婚了吗?”

“他们的婚姻关系目前还是存续状态,没有离婚。”关之涯道,语气淡漠得就好像在说一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,“至于他那个人……死了吧,不知道。”

好像有一块大石头砸在他心上,余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。

可能是被夜风吹的,又凉又湿。

路灯把他们影子拉得很长。

余岑往关之涯的方向靠了靠,两道影子彻底黏在一起,不分彼此。

关之涯看到他的小动作,轻笑一声,终于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。

“刚才一直不高兴,就是因为这个?”

“明知故问……”余岑小声嘟囔。

余岑抬头,皱着鼻子,“你故意的。你套路我。”

“你就是想骗我心疼你。”

关之涯看他半晌,手上力道加重了些:“那你愿不愿意疼疼我?”